9月24日,联协作业巨子WeWork宣告创始人亚当诺依曼辞去CEO职位,由现任副董事长塞巴斯蒂安和首席财政官阿蒂接任,后两者将担任联合CEO。
这成为了WeWork近段时刻遭受隆冬时节的又一场大雪。
亚当诺依曼的“下台”在相当程度上与其套现的骚操作有关,如他首先向公司以低于1%的利率借款买房,然后作为房东租给公司运用,再用巨额租金还贷,经过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操作,获利超越数百万美元。
再比方,亚当在创业过程中以私家身份购买了we.co这个域名,而且注册了we的整套商标,然后主导WeWork母公司改名为We.Company,之后经过公司向自己付出了590万美元已购买前述域名和商标。这一做法被业内人士评为“绑架了自己的亲儿子所要赎金”......
抛开掌舵者的种种骚操作不谈,WeWork自身也是凶讯不断。
在外界关于其究竟是一家地产公司,仍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质疑声浪中,本年1月软银原方案对WeWork的160亿美元投下调至20亿美元,步入下半年之后WeWork估值从巅峰的470亿美元断崖式跌落到150亿美元,又在9月底宣告暂停IPO方案。
在这背面,是WeWork糟糕的盈余情况,依据其招股书显现,WeWork 2018年营收为18亿美元,同比增加高达103%,营收大涨并没有协助其完成盈余,反而是净亏本从12亿美元暴升至22亿美元。
摩根士丹利首席美国股票战略师迈克威尔逊评论称,WeWork初次揭露募股的失利,标志着本钱商场为没有完成盈余的企业供给大方资金的这样一个年代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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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因作业相识的亚当诺依曼和米盖尔麦克维联合创办了旨在开展绿色可继续的联协作业空间Green Desk,供给可循环使用的家具、绿色作业用品和风力发电。 在彼时房地产商场不景气的大布景下,Green Desk取得了杰出的开展态势,但在2010年,两位创始人卖掉了这家企业并创办了WeWork,亚当诺依曼在后来承受采访时表明,“咱们意识到绿色环保是咱们做任何事时都应该留意的,而社群化才是未来的趋势。” 2011年4月,榜首家WeWork作业空间在纽约市苏豪区的一栋廉租公寓风格的修建里诞生,尔后2年,WeWork新开了4家作业空间,并引起Benchmark、软银愿景基金等风投大户的留意。 在本钱助推下,WeWork开端再三反击抢夺房源,继而顶着亏本跑马圈地,快速抢占商场份额,不只将联协作业空间事务拓宽至全球29个国家和区域的111个城市,还拓荒了面向年青人团体的租房事务渠道WeLive和面向儿童团体的同享学习空间WeGrow。
一个足以阐明其扩张敏捷的最直观比如是,截止2018年底,WeWork的作业空间为4500万平方英尺,这个数字在一年前仅为1000万平方英尺。 而相较于WeWork一度高达470亿美元的估值,在开展时刻、会员数量、作业空间、掩盖国家和城市等多个方面都处于优势位置的比利时联协作业品牌IWG估值仅为37亿美元。 虽然WeWork再三标榜自身是科技公司,供给的是空间即服务,但一直无法脱节外界关于其估值泡沫的质疑声浪。 用甲骨文创始人兼CEO拉里埃里森的话说,“WeWork从我这儿租了一栋楼,然后装饰一下,接着再转租出去,然后他们对外声称,咱们是一家科技公司,咱们的方针是技能多样性。太可笑了。” 领头羊凉了,跟随者也不好过。 有数据显现,上一年一年仅我国商场的联协作业品牌就关张40家,且运营时刻均未超越两年,而如优客工场、方糖小镇等领跑阵营玩家也放慢了脚步,裁人的裁人,关店的关店,融资及上市进程纷繁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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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联协作业职业的境遇仅仅整个同享经济范畴潮起潮落的一个缩影。 同享出行的开展轨道与联协作业简直千篇一律,两大上市巨子Uber、lyft股价连月跌落,并创下前史新低。依据Uber发布的年报显现,其2018年全年亏本达18亿美元,仅2018年Q4就亏本达7.68亿美元。 事实上这现已是Uber在竭力扭亏为盈的基础上所能交出的答卷了,Uber CEO科斯罗萨西就任两年以来现已力主推进了一系列“撤离”办法——包含退出俄罗斯商场、将亏本的东南亚事务出售给东南亚出行巨子Grab、力推送餐服务Uber Eats成为另一项中心事务等等。 而Uber在美国商场的最大竞争对手、网约车榜首股lyft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依据8月初其发布的最新一季财报显现,在营收超预期同比增加72%的基础上,lyft当季仍亏本6.442亿美元。 再把目光投向国内商场,最新数据显现,滴滴依然以占有90%商场份额的绝对优势领跑职业,但与此同时,其树立6年至今仍未完成盈余。 在这种全球同享出行巨子都深陷盈余窘境的情况下,乃至有分析师开端对叫车服务商业形式的可行性提出质疑。 另一方面,无妨再看看现已离别风口的同享单车职业,作为同享出行下辖的一个笔直细分职业,在ofo退出领跑阵营,摩拜单车委身美团之后,当时职业现已出现出了“三国杀”格式。 简略地说,阿里加持的哈啰、滴滴旗下的青桔、更名美团单车的摩拜组成了同享单车领跑三强。
在背靠巨子之外,寻求盈余相同是同享单车玩家们的最首要议题,而提价成为了最直接的办法,本年4月,哈啰、摩拜先后宣告在北京区域提价,如摩拜骑行价格为15分钟内收取1元,每超越15分钟加0.5元,而哈啰单车的价格从此前的每小时2元涨至每15分钟1元。 8月初,摩拜再次提价,15分钟内起步价为1.5元,尔后每30分钟多收取1.5元。青桔单车的提价起伏与摩拜相仿。 除此之外,各家也纷繁开端着重精细化运营,以追求下降运维本钱。如摩拜推广“饱满城市区域只置换不新增”战略,哈啰开端凭借大数据等技能处理车辆丢掉、损坏问题等。 归根到底,在于跟着本钱隆冬的到来和经济周期的改变,关于科技企业尤其是上市科技公司而言,可以自己造血活下去显得益发重要,可付费活泼用户数据的重要性乃至开端比肩活泼用户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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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趣的是,并非一切的同享经济细分笔直范畴都出现被隆冬所困扰。 一个最直观的比如当属如同享物品范畴的代表同享充电宝职业,相同是在一大波职业团体提价的大布景下,依据艾媒咨询的数据陈述显现,街电、小电和怪兽充电三家已完成盈余,剩余的一家来电科技则自称是职业首家完成盈亏平衡的企业。 这四家恰恰组成了分割超越95%商场份额的同享充电宝领跑阵营,这无疑代表着同享充电宝职业全体现已根本完成盈余,或至少是盈亏平衡。
同享充电宝的成功,不只仅取决于手机充电技能的开展瓶颈和广阔顾客尤其是年青顾客团体的“懒散”,还在于依托微信/付出宝的付出生态,处理了同享单车职业长久以来的押金痛点。 而和同享雨伞、同享篮球、同享轮椅等其他同享物品范畴细分职业比较,同享充电宝当然相同具有本钱低赢利高的长处,却不受局限性强、非高频需求、噱头意味重的等痛点影响。 但更重要的一点是,在当时国内移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普及率已近天花板的环境下,手机现已成为了人们每天早上睁开眼和晚上入眠前所触摸的那个事物,有数据显现,现代人均匀每6.5分钟就会看一次手机,这促成了人们的“电量焦虑症”,然后为随处可见、随时取用的同享充电宝供给了可观商场空间。 同享民宿商场则是另一个逆势向好的范畴,7月初国家信息中心同享经济研究中心发布的《我国同享住宿开展陈述2019》显现,2018年我国同享住宿商场买卖额为165亿元,同比增加37.5%,估计未来3年将坚持50%的商场规划增速。
所谓的同享住宿商场其实就等同于同享民宿,在国内首要玩家则有小猪短租、途家、木鸟短租、榛果民宿等。 和其他同享经济范畴动辄千亿乃至万亿的商场概念比较,国内同享民宿职业只要百亿级的商场规划,也从未诞生如滴滴这样的巨子存在,乃至职业开展进程也并不像其他同享经济职业般具有高热度论题性。 之所以说同享民宿职业“逆势向上”,不只在于整个职业正处于快速开展阶段,从业企业也并没有过于沉溺烧钱补助,还取决于同享民宿与旅游业的交融,成为了支撑其未来远景的地基。 换句话说,正日益成为干流顾客团体的95后、00后等年青人群,他们对同享民宿的承受度和消费志愿十分高,尤其是在外地游览中更喜爱当地特征民宿,而非整齐划一的酒店。 当然,现已步入迸发前夜的同享民宿商场并非无忧无虑,当时民宿职业的法规监管依然不行完善,在安全、隐私等方面依然潜伏着一些亟待处理的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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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同享经济,最早是在1978年由美国德克萨斯州立大学社会学教授马科斯·费尔逊和伊利诺伊大学社会学教授琼·斯潘思一起提出的,他们根据人类生态学家阿莫斯·霍利的共生协作是为了满意人们可继续开展需求的观念,提出协同消费是一种满意日常需求并与别人树立联系的日常活动。 因而同享经济原本是指经过盘活搁置资源,有偿与别人同享,然后提高社会资源使用功率的商业形式。在这种形式下,渠道仅仅起促成买卖的效果,赚取的是服务费、中介费及流量带来的广告收入,并不具有物品、服务的一切权,具有轻财物、C2C的特色,Uber、Airbnb是其间典型代表。
跟着互联网年代新经济工业的开展,同享经济背面的“渠道”、“服务”等元素成为了本钱商场眼中更具价值的概念,也成为了后者所竭力推进的形式。 事实上,现在泛指的“同享经济”本质上是互联网+短时租借,如同享单车并非是真实的衔接普罗群众家里的搁置单车,而是自己整合乃至建立供应链出产、投进单车,更应归类为商业行为而非同享。 这意味着,包含联协作业在内的绝大多数同享经济范畴,既具有互联网企业在前中期依靠烧钱抢占商场,后期经过规划效应改进商业形式的特色,也有着租借企业斥巨资进行重财物投入、运营和保护的要求。 根据此,在经济环境上行时,无论是本钱商场的助推、消费商场的热捧仍是职业自身的决心,都足以支撑企业顶着不断上升的亏本数字进行烧钱扩张,在企业体量成长到满意巨大之后再以规划效应下降本钱,改进商业形式从而盈余。 而现在全球经济增速放缓,经济下行趋势显着,重财物的特色更是让企业和投资方进退两难落井下石。如果说在可预见的短期内无法完成盈余还算是小问题,那么上述企业的高估值被业界越来越多的质疑为需要被戳破的泡沫便是大事了,这种“同享经济”形式天然益发体会到隆冬寒冷。 风趣的是,这恰恰成为了同享充电宝、同享民宿等不受重财物所累的职业可以逆势向上的一个根本原因。 同享充电宝的出产本钱不过几十元上下,大规划出产更将本钱下降到十几元左右,在商场、餐厅等人流量密布的场景,抱负情况下仅需一天就能回本,丰盛的赢利成为了企业安身的要害。
而同享民宿职业当时的首要形式是C2C,轻装上阵决议了品牌企业即便未能完成盈余,也没有在烧钱和补助这两个窘境中陷得过于深,商场规划的欣欣向荣也给同享民宿企业开展不断运送着期望。 另一方面,正如上文所说,手机充电和出游民宿这两大方向实在命中了年青顾客团体的需求及喜爱。 捉住年青人团体就捉住了商业的未来,这并不是一句虚言。 抛开概念之争不谈,同享经济的降温是大势所趋,但并非一切职业都会跟着伤风,得益于智能手机与移动付出的高普及率,那些可以真实满意顾客尤其是年青顾客需求的同享经济职业在我国商场其实极具潜力,咱们无法阻挠潮起潮落,那就只能挑选披荆斩棘。